全球去美元化 道路險阻且漫長

 

憑藉強大經濟和軍事實力,及擁有八十%世界黃金儲備,二次世界大戰後美國建立布列敦森林協議,該體系核心是美元與黃金掛鉤,其他貨幣再與美元掛鉤。隨後針對歐洲地區馬歇爾計畫展開,使美元在歐洲扎根,進而走向全球。

美元示意圖。美聯

美元示意圖。美聯

然而,伴隨朝鮮與越南戰爭爆發,無底洞軍費開支,逼美國政府大量發行美元,美元隨即大幅貶值。為了止損,持有美元國家紛紛開始拋出美元買入黃金,加速美元貶值,同時也引來美國黃金儲備大量流失。重壓下,尼克森政府實行「新經濟政策」,美聯儲宣布美元與黃金脫鉤,布列敦森林協議瓦解。

為維繫美元核心貨幣地位,美元與石油結合。石油是世界上貿易量最大的交易商品,各國為購買石油,不得不準備美元儲備,導致對美元需求不斷增長;同時,石油輸出國用石油美元購買美國國債及相關金融產品,形成美元大量回流,美國不用擔心美元會出現貶值恐慌。

作為全球最主要流通性貨幣,美元已滲透到從國際儲備到跨國投資及全球貿易等所有領域,其匯率變化牽動著各國經濟與民眾生活。只是相應經濟體對美元依賴程度不一,由此決定各方去美元路徑選擇的差別。

首先是地緣政治衝突下的去美元。近年來地緣政治風險有增無減,尤其俄烏衝突以來,美國掛帥北約國家,對俄羅斯制裁不斷升級,逼俄羅斯在石油天然氣貿易中以盧布交易。美國對俄羅斯制裁結果,讓不少國家繃緊神經,積極強化本幣應用或引進非美主流貨幣,以分散對美元依賴風險。為此,除用人民幣從俄羅斯購買石油外,中國與沙烏地阿拉伯貿易也採人民幣。同時,俄羅斯與土耳其、土耳其與伊朗、印度與俄羅斯等彼此間許多貿易品種,都採用非美元貨幣交易。

其次是出於規避貿易制裁的去美元。源於貿易保護主義、單邊主義的貿易摩擦與衝突近年不斷,美國長臂管轄權肆意伸展,貿易制裁愈演愈烈,美元作為國際投資與貿易結算工具風險提升。基於對自身利益維護,伊朗與俄羅斯達成石油換商品協定,土耳其與伊朗以黃金交易石油;歐盟與伊朗創建INSTEX結算機制;俄羅斯打造SPFS支付系統,金磚國家則有金磚支付系統,使全球支付體系碎片化。

去美元化國家大多數是謀求自身利益,如有對自己更多實惠的替代方案,比如美國進行金融援助與貿易支持等,那麼這些國家就很容易改變對待美元的立場。此外,美國與盟友間有許多利益交集,因此全球去美元進程雖加速中,但道路險阻且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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