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若再打關稅戰 衝擊美大豆、玉米農民

  

外交部新增捷克、蒙特內哥羅、科索沃灰色旅遊警示

  周佑政/台北即時報導

前總統蔡英文剛訪問完捷克,但外交部領事事務局11日新增捷克、蒙特內哥羅及科索沃共和國的旅遊警示,三國目前為「灰色警示-提醒注意」,近期有出國計畫的民眾要當心。

外交部領務局網站提醒民眾赴捷克旅遊應注意事項,包括近來有國人遺失貴重物品或文件,民眾至觀光景點人潮擁擠處,請注意自身隨身物品安全,倘護照或錢財遭竊,請立即向當地警察局報案;捷克法律規定,實體店面商家無需設立購物鑑賞期,購買前務請作確認,避免爭議;搭乘大眾運輸請務必購票,並於使用前開票(電子票券請於上車一定時間前透過手機啟用),以免受罰。

蒙特內哥羅方面,領務局網站提醒,蒙特內哥羅於2020年首度進行政黨輪替,政治仍未趨完全穩定,偶爾有零星陳抗事件。另鑒於西巴爾幹地區上世紀末區域武裝衝突後,平均每人擁有槍械數仍然相當高,為治安之隱憂,建議國人如前往蒙特內哥羅應提高警覺,注意自身安全。

至於科索沃共和國,領務局表示,科索沃北部Mitrovica、Leposavic、Zubin Potok以及Zvecan等地容易發生阿爾巴尼亞族與塞爾維亞族社群衝突,致引發科國與塞國政治情勢緊張。為確保國人旅遊時自身安全,應避免前往該地區及涉入任何政治活動。

路透調查中國全年經濟成長率 預測4.8%低於目標

  

路透社15日公布調查指出,中國今年經濟成長率預測為4.8%,低於全年5%的目標。2025年成長率可能進一步降至4.5%,這個情形將令中國在制定更多刺激政策時面臨壓力。

路透社在9月27日至10月15日針對超過70位經濟學家進行調查,並彙整看法後,在15日發布了這份預測報告。根據預測,今年第3季中國經濟成長率可能落在4.5%,不但低於今年第2季的4.5%,也會創下2023年第1季以來新低。

針對全年預測,這份報告指出,中國今年全年經濟成長率可能只有4.8%,低於官方於今年初訂下的5%目標。有經濟學家則認為,9月下旬開始的一連串經濟振興政策,對於提高全年經濟成長率有所幫助,但是可能也僅會上修至4.9%。

相較於今年7月的調查,同時參與了2次調查的經濟學家中有57%下調了經濟成長率預測數字,顯示對前景普遍悲觀。

中國前一次經濟成長率未能達到全年目標是發生在COVID-19(2019冠狀病毒疾病)疫情加強封控的2022年,當時的目標設定在5.5%左右,但最終僅有3%。

這份報告也預測,2025年中國的經濟成長速度將進一步放緩,全年經濟成長率可能下降至4.5%。

市場普遍預期,在10月即將舉行的中國全國人大常委會會議將會公布更具體的刺激政策。

此外,對於今年的消費者物價指數(CPI)漲幅,路透社的調查結果預測將落在0.5%,低於官方設定的3%目標。


長沙催婚育 鼓吹「生三胎」 遭酸:情侶逛著逛著就分手了

  

街區標語惹議。(取材自微博)
街區標語惹議。(取材自微博)

為落實政府催婚催生相關政策,湖南省長沙市「新型婚育文化街」近日落成,號稱以創新、趣味、沉浸式體驗等方式倡導新型婚育文化,不過在街區出現如「嫁校」、「我願意帶崽」、「生三胎最牛」等標語引發爭議。網民紛紛嘲諷:「這是萬聖節裝飾吧」,「請領導自己生八個」,「這標語反感到情侶逛著逛著就分手了」。官方則稱將對標語標牌進行修改完善。

極目新聞報導,「新型婚育文化街」由紅娘小築、姻緣台及多處新型婚育文化裝置場景構成,其中「嫁校」取駕校的諧音,設置了科目一至科目四闖關打卡環,四個科目分別為「愛情問答」、「甜蜜承諾」、「分娩體驗」、「育兒體驗」。

長沙市計生協新婚育文化街日前在長沙開街,吸引遊客前來打卡拍照。( 中新社)
長沙市計生協新婚育文化街日前在長沙開街,吸引遊客前來打卡拍照。( 中新社)

完成「嫁校」的通關打卡體驗,情侶雙方將會獲得「準嫁證」,單人體驗則發放「實習嫁證」。

報導指出,環節設置的部分標語引發爭議,如「我願意帶崽」、「生三胎最牛」、「在江湖,先嫁一步」、「做家務最牛」、「帶孩子最牛」、「輔導作業最牛」、「我願意做早餐」等標語引起網絡討論,部分網友稱對此類標語「觀感不適」。

「我願意帶崽」、「我願意做早餐」等標語惹議。(取材自微博)
「我願意帶崽」、「我願意做早餐」等標語惹議。(取材自微博)

長沙市計生協會工作人員回應稱,文化街一些標語設置是針對男女雙方設置的,並倡議大家生三胎響應政策 ;目前計生協會已接到對於標語的意見反饋,正集納相關建議,後續對其進行修改完善。

網民狠酸這些標語,狂批荒謬,紛紛留言:「請領導自己生八個」、「好啊好啊,終於找到可以自由豎中指打卡的地方了」、「利國利民就是不利己」、「情侶逛著逛著就分手了」、「這是萬聖節裝飾吧~中式恐怖啊~」,還有人稱,「這一定是鬼屋吧」,更有人勸說「主題景點而已,別太應激」。

湖南省長沙市婚育文化街在開福區潮宗街看板等標語惹議。(取材自小紅書)
湖南省長沙市婚育文化街在開福區潮宗街看板等標語惹議。(取材自小紅書)

大陸人去年收入450萬以上占1% 超過70%低於45萬元

  

德國漢莎航空拒128猶太人登機!遭美運輸部開罰1.3億元破紀錄

  

義大利移置首批難民 聯合國憂處境惡化

義大利14日宣布將移置第一批難民到東歐國家阿爾巴尼亞,外界都很關注歐洲如何處理大量難民湧入問題。(Wikimedia Commons 示意圖)

義大利14日宣布將移置第一批難民到東歐國家阿爾巴尼亞,外界都很關注歐洲如何處理大量難民湧入問題。(Wikimedia Commons 示意圖)
 

義大利難民丟包,有助解決歐洲難民過多問題?義大利內政部14日宣布,將移置第一批16位難民前往阿爾巴尼亞的收容中心。難民問題困擾歐洲已久,由於義大利右派政府反移民,因此在歐盟與阿爾巴尼亞、突尼西亞等國合作下,由義大利出錢在非洲蓋難民收容中心,但聯合國卻擔心這些人的權益受損。

各種方法處理難民

根據《美聯社》報導,義大利內政部宣布,將第一批難民從義大利蘭佩杜薩島出發,共有16位難民將先被移置到位於東歐阿爾巴尼亞,由義大利設立的難民收容中心。16人中有10人是從孟加拉來、6人從埃及來,都在從利比亞前往義大利時被發現,該難民船將於16日抵達阿爾巴尼亞。

目前該中心初步將規劃收容400人,未來逐漸增加到880人。義大利內政部同時對外表示,老弱婦孺仍會安置在義大利,不會有家庭被拆散的危機。由於義大利移民過多,在政府對移民不友善,加上地中海島嶼已經不堪負荷下,義大利便與歐盟和阿爾巴尼亞簽訂5年協議,由義大利出錢在阿爾巴尼亞蓋難民收容所。

歐盟執委會主席馮德萊恩希望藉由跳脫框架的難民處置作為,減緩歐盟各會員國對難民的不滿與收容壓力。但聯合國難民署對此表達嚴重關切,並表示會組成獨立小組,隨時觀察相關計畫是否有出現違反人權的狀況。難民署希望這些難民在收容所能有良好的飲食、居住環境與尊嚴。

移民影響歐洲政治

阿爾巴尼亞目前將協助義大利收容3千人,義大利將在此花費6.7億歐元,收容中心將由義大利管理,並採用義大利相關法律規定,阿爾巴尼亞提供土地與額外警力支援。另外非洲的突尼西亞、利比亞也將協助義大利遣返,或在當地設立難民中心,同時也以處理難民與歐洲交換經濟援助。

在極右派逐漸於歐盟崛起下,歐盟也被迫處理棘手的難民問題。《歐洲對外關係委員會》指出,2023年共有38.5萬難民來到歐洲,是2020年的3倍,近10多年來共有2900萬移民(合法加非法)來到歐洲,改變了歐洲的人口結構與政治生態。

全球難民數遠超臺灣人口,德國為何仍願意砸大錢面對?我在柏林的現場觀察

2023/07/28

自 2015 年前總理梅克爾(Angela Merkel)實施開放收容難民政策起,德國就進入了「大難民時代」,自政策實施以來接受了超過百萬難民。目前德國境內的難民總數,已經比歐洲小國斯洛維尼亞整個國家的人口(約 200 萬)還多,也比當年從中國大陸撤退到臺灣的人口還多

 據聯合國難民署統計,全球難民數量已經達到近 2 億人,大幅超越臺灣人口數。以難民署《全球趨勢報告 2022》來看,該年接收最多難民申請的國家為美國,達 73 萬人,而德國則位居第二,有近 22 萬人申請,而這甚至還不是從以前到現在加總起來的申請量。

看著大量難民湧入國內,德國政府在今(2023)年 5 月 10 日,在柏林的聯邦總理府召開了一場「難民高峰會」(Flüchtlingsgipfel),由德國總理蕭茲(Olaf Scholz)與境內 16 個邦的首長一起開會討論,如何解決德國的難民問題。

在召開會議前,許多邦長放話要中央看著辦,甚至和蕭茲同為社民黨(SPD)的下薩克森(Niedersachsen)邦長威爾(Stephan Weil),都對會後能達成一個大家都滿意的協定不抱期待。果不其然,經歷了長達 6 小時的會議討論,先前邦政府期望難民能夠獲得的暖氣及住宿費用,或採用人頭計費等補助,都沒有獲得同意。

媒體上公布的結論是,聯邦政府會提供各邦政府「一次性」10 億歐元(約新臺幣 330 億)的協助,用來處理難民問題。

到底有多少難民在德國?

自 2015 年前總理梅克爾(Angela Merkel)實施開放收容難民政策起,德國就進入了「大難民時代」,自政策實施以來接受了超過百萬難民。雖然中間也因為難民融入的問題經歷過政治危機,甚至還訂定了鼓勵難民返家的措施,但德國在 2023 年,還是選出了首名敘利亞裔的市長阿爾謝布爾(Ryyan Alshebl)。

德國首名前身為難民的敘利亞裔民選首長阿爾謝布爾。圖/阿爾謝布爾 Instagram

雖然後續各項措施的不斷修正與精進,讓德國在難民處理上漸入佳境,但 2022 年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導致流離失所的烏克蘭民眾紛紛湧入西邊,讓緊鄰東歐諸國的德國,收容的總難民數又開始急速增加。

根據聯合國難民署公布的數字,2022 年總計約有 21.8 萬份難民申請,而今年則是才剛過 4 月,就已經收到了 10.1 萬份的申請,預估今年一整年會超過 30 萬份申請。其中又以來自敘利亞及阿富汗的難民人數為第一、二名。上面只是申請件數,截至 2022 年底,在德國登記受到保護的難民約有 150 萬人,加上目前登記在案的烏克蘭難民約 106 萬人,加總起來將達到 256 萬人。

目前德國境內的難民總數,已經比歐洲小國斯洛維尼亞整個國家的人口(約 200 萬)還多,也比當年從中國大陸撤退到臺灣的人口還多。面對經歷了 COVID 和通膨後,還能夠認真討論及投入大筆國家資源,好好處理難民問題的德國,我會說是這是二戰納粹的慘痛歷史,在經過數十年、一代又一代的轉型正義教育後,長出的豐碩果實。

德國為何願意砸大錢處理難民問題?

為什麼德國人願意花大錢處理難民的問題?答案很簡單,因為除了為二戰時納粹對國際帶來的迫害贖罪外,也希望盡到他們作為歐盟領導國的義務及責任。在這個人們可以自由跨國移動的時代,各國無法靠關起國門就覺得火不會燒到自己身上,不如認真捲起袖子面對。

從 2021 年到 2026 年德國預計支出在難民上的費用,已經超過 100 億歐元。圖/截自 Statista

根據統計資料,2021 年到 2026 年間德國支出在難民上的費用,總數超過 100 億歐元(約新臺幣 3,754 億)。其中包括了 5 大項目:解決造成難民問題的原因(如戰爭)、登記程序中的庇護及住宿、融合措施、社會福利及救濟措施等。

在烏俄戰爭開打、烏克蘭開始有難民往德國移動後,柏林除了在中央火車站搭建臨時接待所,也在短時間請民眾自發提供臨時借宿處,並在已經變成公園的滕珀爾霍夫機場(Tempelhof Airport)搭建了許多貨櫃屋,讓難民有暫時棲身之所。現在附近運動還可以看到這些臨時屋,只是每個人可分配的臨時屋空間看起來不大,頂多就是能遮風避雨而已,不能算是舒適的居所,讓人不禁期盼戰爭趕快結束。

柏林舊機場Tempelhof上搭建的臨時屋。圖/dronepicr@Flickr

什麼是「融合措施」?

前面提到德國政府的經費,有一部分用於「融合措施」。而這項措施,就是要讓異文化及不同語言的難民更能適應德國社會,進而在這個地方生根、長期貢獻知識智能。因此,德國政府也希望能讓這些難民透過學習基礎德語、了解德國文化或就業輔導等措施,幫助他們融入社會。就我看來,德國在這方面做的很用心,像是大量語言班,並配有輔導員等。

還記得剛到德國的時候,想說要進修德語來強化溝通能力,但語言班的課程實在不便宜。不過當時看到課程表中有一項叫做「融合課程」(Integrationskurse)。由於當初還不曉得融合的意思,只覺得這個課程怎麼上課時數這麼多又這麼便宜,還有機會免費真的是「俗擱大碗」,就問語言班的負責人是否有機會報名。

聽到我說想報名融合課程,語言班負責人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隨後馬上恢復原本的表情,回答說可能不行,但可以試著申請看看。只是我的身份並非難民,申請想當然耳不會通過,還是得乖乖繳正常學費上一般語言課。

圖/Inside Creative House@Shutterstock

結語

相信看到這裡的讀者,對難民問題有一定程度的關心。

或許,可能有人會問說德國難民這麼多,在柏林生活的我,是不是真的在路上常會遇到難民?不過,我必須誠實回答其實沒有,因為難民的集中生活區多在近郊,若是在市區內的臨時住宿點住宿,即便在市中心活動,柏林本來人種就很多,即便是走在路上,我也認不出來。

至於媒體上常反映政府接待登記難民造成龐大負擔的問題,坦白來說除了經費外,政府部門還會遇到的另一個問題,就是如何面對龐大的登記申請。因為德國公部門各項作業多以紙本方式進行,想到公家單位辦公也都須事先預約時段(Termin),而這再加上德國人強調準時上下班,時間一過就不再收件等種種文化,光是外籍人士等居留證申請就要一段時間,更何況是「大爆量」的難民登記作業。

面對審核速度慢的問題,雖然直覺會認為政府機關只要增聘文書人員就可以了,但偏偏德國初階白領的人力本來就缺乏,要聘用非母語人士也有一定難度。除非真的願意狠下心推動全面數位化,不然公務機關效率低落的問題,未來依然會處於無解狀態。

執行編輯:林鈺芩
核稿編輯:梅緣緣

德國難民政策大轉彎

 2024-10-02

/胡春春 編輯/吳美娜

   德國自916日起,在與法國、盧森堡、荷蘭等國的邊境口岸實施證件檢查,可拒絕部分受檢人員入境。德國政府&&,實施這一措施是為了限制非正常移民、應對潛在的恐怖主義威脅和跨境犯罪等問題,以保護德國安全。

  德國此前已在部分邊境地區實施臨時管制措施。德國內政與國土部説,自去年10月以來,在與奧地利、捷克、波蘭和瑞士的邊境口岸開展的檢查中,已有超過3萬人被拒絕入境德國。隨着行動的擴大,德國實際已在所有陸地邊境重新引入了在申根區內部本已被取消的邊境檢查。

  申根區是指履行1985年在盧森堡申根鎮簽署的《申根協議》的歐洲國家(現有29個簽署國)所組成的區域。根據《申根協定》,申根區國家之間實行人員和貨物自由往來。作為與9個國家接壤的歐洲地理和經濟要地,德國宣布收緊邊境管控措施後,歐洲內部出現“《申根協定》走向終結”的悲觀論調,擔心此舉會對貿易、人員往來等帶來負面影響,威脅地區經濟增長。

  在很多人眼裏,德國正在向難民關閉國門,這種強硬態度與德國此前敞開國門接納難民的政策相比,可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尤其令人費解的是,2021年底就職的這一屆德國聯邦政府由社會民主黨(社民黨)、綠黨和自由民主黨(自民黨)組成,其中社民黨主掌總理府、內政部,綠黨領導外交部,在對待難民問題上按理説應該持相對友好的中左翼立場,如今事實恰恰相反。凡此種種,背後發生了什麼?對未來而言又意味着什麼?

 

社會文化基礎生變

  德國聯邦政府在全部邊境採取管控措施,貌似突然,實則有着相當長時間的鋪墊。

  長期以來,德國是歐洲非法移民和難民的第一目的國。面對非法移民和難民浪潮的持續衝擊,德國社會對於相關問題的心理接受能力逐漸超過了臨界點,2015年爆發難民潮時期舉國上下洋溢的“歡迎文化”,早已成為明日黃花。

  民調機構尤戈夫在2023年底進行的一項調查表明,66%的德國城市居民要求減少接收難民,持有相同觀點的郊區居民佔比為72%,在農村地區更是高達76%。最能説明民意轉向的,是原本被普遍認為持開放和多元文化態度的年輕人中,也有過半數希望德國減少接收難民。而69%的民眾,“完全不信任”或“不信任”當前三黨聯合政府有能力解決難民危機。

  “我們必須開始大規模遣返無權留在德國的人。”德國總理朔爾茨202310月在接受德國《明鏡》周刊採訪時&&。《明鏡》周刊當時作出判斷稱:社會民主黨或者這屆聯合政府的難民和移民政策正在發生重大轉折。

  德國《世界報》一項民調顯示,約44%的受訪者&&“非法移民和難民是德國面臨的最緊迫問題”,約77%的受訪者&&“德國需要改變庇護政策”。

  隨着執政三黨支持率進一步大幅度下滑——社民黨在6月初的歐洲議會選舉中僅獲得13.9%的支持率,綠黨維持了11.9%的基本盤,自民黨勉強獲得5.18%的選票,這與2021年聯邦議院選舉時三黨分獲25.7%14.7%11.4%的支持率,不可同日而語。與此同時,極右翼政黨德國選擇黨壯大為德國聯邦第二大政治勢力,朔爾茨面臨極大的信任危機和選情壓力,特別在德國東部地區。

 

“兩個德國”的博弈

  這裡需要着重強調一個與德國歷史密切相關的獨特因素:德國東部,即原民主德國地區,近年來正經歷對兩德統一後負面經驗的反思過程,尤其是東德人的生活經驗被徹底邊緣化、東德人在統一後的德國被“他者化”的再審視。

  德國聯邦政府去年發布的《德國統一狀況年度報告》這樣寫道:“即使在重新統一33年後,德國分裂的痕跡依然清晰可見……很多東德人和西德人看待這個國家的態度並不相同,這也體現在一再掀起的有關東德及其地位的辯論上。”

  在東德長大的萊比錫大學日耳曼文學教授迪爾克·奧施曼認為,所謂德國統一實際上是西德“接管”了東德,並將後者打造成一個西德的“低配版仿製品”。這種觀點反映在其著作《東德:一項西德的發明》中,該書去年一經出版,即成為德國非虛構類暢銷書冠軍。

9月16日,在波蘭德國邊境的奧得河界橋上,從波蘭斯武比採向德國方向行駛的車輛大排長龍,反方向則暢通無阻

  奧施曼在書中稱,德國統一30多年的歷史首先是一部“(東德)個人和集體(所遭受)的污衊、誹謗、嘲諷和無情拋棄”的歷史。德國東部逐漸形成了不同於德國西部認知的東部身份認同,在政治觀念以及由此形成的政黨格局上也迥異於德國西部,比如普遍反對接收難民、支持俄烏和解、敵視綠黨所代表的“政治正確性”等,被德國主流社會所排斥的德國選擇黨在東部的支持率始終居於高位。

  東德地區的圖林根州、薩克森州在96日,勃蘭登堡州在922日進行了州議會選舉,這被認為是明年德國聯邦議院選舉之前重要的選情風向標。而在臨近時段,德國發生多起與移民相關的暴力犯罪事件。823日,在西部的北萊茵-威斯特法倫州索林根市建城650周年慶祝活動上,發生一起持刀襲擊事件,造成3人死亡、多人受傷,嫌疑人為來自敘利亞的移民。

  一時間,德國社會上下一致質疑聯邦政府的非法移民和難民政策,最大反對黨聯盟黨甚至向聯邦政府發出“最後通牒”,要求總理朔爾茨在規定時間內明確表態,採取限制非法移民的措施。

  因此,在圖林根州和薩克森州的州議會選舉之後(聯合政府的三黨在這兩次選舉中均遭遇慘敗,社民黨支持率跌至個位數,綠黨在圖林根州未能進入議會,自民黨已經從兩州的政治版圖中消失),聯邦政府或者説社民黨必須採取行動,以防止社民黨在長期執政的勃蘭登堡州再度經歷選舉“滑鐵盧”。德國在全部邊境採取管控的舉措,可以説首先是呼應了東部地區對於限制非法移民和難民的要求。

  然而,這項措施對於社民黨主導的聯合政府而言,無異於一顆“苦果”。首先,這是社民黨對於在默克爾時期為德國贏得巨大國際聲望的開放邊境、接收難民政策的背棄,而社民黨本是默克爾領導的聯盟黨和社民黨“大聯合政府”的成員,也就是説社民黨如今否定了自己曾經支持的政策;其次,限制非法移民和難民,本是極右翼政黨德國選擇黨的核心政治訴求,社民黨領導的聯合政府如今採取的措施,恐怕還沒有見到成效,就已經先為德國選擇黨提供了強有力的説辭。

 

暴露歐盟制度性短板

  德國宣布恢復邊境管控後,鄰國態度不一,反對者中波蘭的態度尤為強烈。波蘭總理圖斯克在波蘭駐外使節會議上説,德國此舉意味着申根國家間的自由流動將大規模暫停,這种先向所有人敞開大門,然後突然將大門關閉的做法,是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並不可取。圖斯克呼籲歐盟內部就這一問題進行緊急磋商。

  希臘政府警告德國“任意終止”申根區關於流動自由的核心規定,將損害歐盟的“根基”。

  荷蘭四黨執政聯盟中兩大政黨的領導人&&,荷蘭政府應效仿德國的做法,加強邊境管控。自由黨領導人維爾德斯呼籲政府迅速行動,實施類似措施。

  奧地利總理內哈默911日&&歡迎德方的做法,支持德國採取與奧地利相似的邊境管控和驅逐非正常移民措施。不過,奧地利內政部長卡納對媒體&&,奧地利將不會接收在奧德邊境被德方拒絕入境並遣返的人員。

  奧地利指出了德國聯邦政府採取的措施可能違反歐盟法的問題,因為根據“歐盟共同政治避難系統”(GEAS),歐盟成員國在申根區內部邊界不能直接驅逐入境者,即把入境者送回另一個歐盟成員國,除非該成員國應該依規處理入境者的政治避難申請。但是,這需要經過一個法律程序,德國不能簡單地把入境者推給歐盟鄰國。

  換句話説,德國加強邊境管控的舉措實則暴露了歐盟一個制度性短板,即歐盟的向心力和約束力究竟何在。

  在2015年以來出現的難民和非法移民問題面前,歐盟成員國每每各自為政,相互拆&。比如處於歐盟外部邊境的成員國經常不遵守歐盟處理難民問題的《都柏林公約》,不對首次入境的難民進行信息登記,而直接任其過境前往目的國,從而擺脫了處置該難民可能帶來的負擔。

  很難相信,德國加強邊境管控的舉措會對歐盟整體應對非法移民和難民問題産生正面效應。與此相關,對歐盟制度和德國影響力産生的傷害,可能會與德國政府的初衷背道而馳。

  (作者繫上海外國語大學副教授,上海全球治理與區域國別研究院“歐洲文明研究”特色研究生班負責人)

歐盟領袖峰會 對移民政策展開艱難談判

 2024-10-17 新聞引據:採訪、法新社撰稿編輯:鄭景懋

歐盟領導人今天(17日)將在布魯塞爾召開會議,討論收緊移民規定。這場峰會預計將更加確立歐盟的右傾。

在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Volodymyr Zelensky)與會的情況下,對烏克蘭的支持和有關中東危機應對,將是這場會議談判桌上的其他重大議題。這場會議將在當地上午10點(台灣時間下午4點)舉行。

義大利本週開始將一些移民遣送至阿爾巴尼亞,這是與地拉那(Tirana)當局達成的協議的一部分,其他歐盟國家對此也表現出濃厚的興趣。義大利也在主要會議前主辦了一場小型峰會,與志同道合的國家討論共同做法。

斯洛維尼亞總理高洛伯(Robert Golob)16日將這項倡議稱作是為一項「試點計畫」,「整個歐洲都可以借鏡」。

在達成一項談判多時的移民協議後,僅短短幾個月,義大利與幾個國家就正在推動進一步的改革。

根據歐洲國際邊界管理署(Frontex),非法越境至歐盟的人數在2023年達到近10年最高峰後,今年越境人數已下降超過40%。

但一名資深歐盟外交官指出,移民仍被許多歐盟國家視為「一項迫切的國內問題」。

經常利用反移民情緒的極右翼政黨,在今年6月的歐洲選舉中表現強勁,並在荷蘭、奧地利和德國近期的全國與地方選舉中取勝。

法國在今年夏天的提前大選後也向右傾。

部分國家希望儘快實施今年達成的具里程碑意義移民協議,這項協議加強了邊境程序,並要求各國接收來自「前線」國家的尋求庇護者,或提供資金和資源。

但其他國家認為這項將於2026年6月生效的計劃,做得還不夠。

包括法國和德國在內的大多數歐盟國家,最近簽署了一項推動把非法移民驅逐出境的提案。

一名資深歐洲外交官說:「法德引擎正在推動採取行動。」

歐盟執行委員會主席范德賴恩(Ursula von der Leyen)本週稍早啟動了這項程序,承諾進行改革來「簡化遣返流程」。

在一封寫給歐盟的信件中,范德賴恩提到在歐盟境外發展驅逐中心的爭議性想法。

但歐盟外交官態度謹慎,稱這個想法「模糊且初步」,而且現階段沒有真正的計畫,並補充說這場峰會預計不會做出「重大決定」。

對這個仍充滿法律和道德問題的議題存在意見分歧,曾讓2018年類似的改革努力失敗,西班牙已經明確表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