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矽谷文化 川普要改造美國政府

  

川普2.0最吸引人和最重要的政策,是設立「政府效率部」,之所以重要是因為美國政府的財政支出,已經難以維持,國債愈來愈龐大,接近GDP的100%,且以每年6%增加,再不改革,危機就會爆發,尤其是川普任命馬斯克掌管這個部門,他代表的矽谷,顛覆傳統和改變世界的文化,正好派上用場;他計畫削減預算2兆元的計畫,有如一場政府革命,全美和全球都在看他如何達成這個目標。

馬斯克5日去國會,推銷他的削減計畫,對於主張「小政府」的共和黨參眾議員來說,削減開支正中下懷,沒有人說計畫不好,但是也沒有人說計畫可以實現,因為計畫太遠大(a bridge too far),難以實現。

困難是因為政府每年的預算,難有削減空間,以2024-25年度的預算來說,總支出是7.5兆元,其中的「規定開支」,包括社安金、聯邦醫療健保(Medicare)、以及聯邦醫療補助(Medicaid),加上必須償還的國債利息,已占去75%,剩下約25%的「可支配預算」,為數約1.9兆元;在這1.9兆元之中,805億是國防預算,最後只剩下9000億,就是所有聯邦政府部門的預算(教育、邊境、交通、公園等)。

馬斯克向共和黨議員推銷計畫時,沒有人認為可以實現,只有一樣是共和黨人的共識:必須改革「在家工作」的政策,眾院議長強生說:「每天上班,只是常識的要求」。馬斯克反對員工在家工作,他下令特斯拉員工,必須返回辦公室工作,否則面臨開除。國會預算辦公室今年8月報告說,只有50%的政府雇員每天上班,且工作時間只達60%。參院新成立的政府效率黨團5日公布的報告說,只有6%的政府雇員每天上班,94%都見不到人。馬斯克更說:「除了警衛和維修人員,只有1%的人上班」;他還暗示,要用科技監控在家工作的政府雇員,每天早上將他們叫醒。

削減開支和大幅裁員當然不易,川普要馬斯克出手,就是看上他顛覆傳統的手段。馬斯克的革命性計畫之所以吸引人,就是大家想看他會使出什麼驚人手段。

英特爾的CEO基辛格日前被董事會開除,這家矽谷公司1990年代時叱吒風雲,但人工智慧興起,卻未能及時設計和生產AI晶片,基辛格想發力追趕,但為時已晚。矽谷科技公司惠普,曾是喬布斯心中的理想科技公司,他2011年去世時,曾對庫克說,希望他能將蘋果打造成當年的惠普;但惠普近年也遇到英特爾式的危機,2015年時的CEO惠特曼,毅然改革,將公司一分為二,其一(HPQ)繼續做個人電腦和打印機的生意,其二(HPE)則轉型做伺服器生意,這一轉型證實眼光獨到,正好迎上現在的AI潮流。英特爾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失去了矽谷科技公司不斷創新的文化。

太空總署將是馬斯克改造的首要對象;NASA的阿米提斯登月計畫,20年前已制訂好,但20年來全無效率,始終無法完成;6日又再次宣布,阿米提斯2號任務將延至2026年,3號計畫更要延至2027年以後。川普提名馬斯克老友薩克曼出任NASA署長,馬斯克創辦的SpaceX,找到循環再用NASA舊火箭之法,因此大量節省成本,成功改造了太空飛行業,由私企替代政府進行發射火箭和太空飛行。如果馬斯克接管阿米提斯計畫,成功登月,然後利用月球,作為發射火箭基地,登陸火星;單是這項成就,足以成為川普傳世的政績。

當然,馬斯克顛覆傳統的手段,更見於他改造推特的過程。兩年前,他用440億購買推特,之後半年,裁掉推特八成員工,從原來的8000人,減至1500人。這種決斷手段可能用在政府雇員身上; 2017年,特斯拉的3型號電動車準備上市,馬斯克親自抓生產,連續數周夜宿灣區的車廠,生產線全面改用自動化的機器手臂,馬斯克眼中,「沒有問題是科技解決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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