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豚最懼怕的夢魘!日本重啟商業捕鯨的悲歌

這週,在日本(Japan)北部的釧路港,幾艘捕鯨船氣宇軒昂的航向大海,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尋找鯨魚的蹤跡並捕撈回國。
商業化的捕鯨7月1日起正式在日本重啟,僅遵守了31年,日本按捺不住人定勝天的性子,2019年正式退出國際捕鯨委員會,目前正以大量、狂妄且毫不受限制的捕撈規模,滿足日本人想吃鯨魚肉的市場。
於是這幾天,無奈且毫無任何縛雞之力的鯨魚一隻隻隨著捕鯨船送至港口,流淌的血液訴說著殘酷,但大票的買家們早已在拍賣區等待競標──儘管存在著保育和殘忍的隱憂,以及消費者對於鯨魚肉需求的減少,但日本仍不管國際上的非議,繼續堅持捕鯨的道路。
不受國際管轄 更能恣意捕撈
對全世界的海洋而言,日本是個舉世知名的海鮮大國,不僅日本人民愛海鮮已到了一種瘋狂的地步、各式生魚片和飲食文化應運而生,它還供應了全球重要的海鮮市場,更以豐富的出口漁獲量自豪,過去幾年漁獲量曾高居世界第一。
事實上,縱使面對各方的輿論撻伐,日本始終不改它恣意的堅持,除了本來就有的獵殺海豚外,更早在2019年初便宣告退出國際捕鯨委員會(IWC),如今正式脫離國際管轄,也代表國際好不容易維持的保育路,重重地跌了一跤。
國際捕鯨委員會是個成立於1949年的國際化組織,專注於捕鯨產業的保護和管理,並於1982年宣告暫停捕鯨的禁令,會員國除了必須遵守規則,也得在不傷害生態系的維護下,盡可能地保護海洋。
但現任內閣官房長官菅義偉卻說,「日本之所以要退出,肇因於委員會未能發展可持續的捕鯨業,而是一味地過度保護。」
國際人道協會(Humane Society International)會長凱蒂布洛克(Kitty Block)強調,「離開捕鯨委員會,然後繼續在大海上進行商業的濫捕,日本儼然回到了當年的海盜國家,完全不受任何束縛,進而殺死在大海中最智慧且體型最龐大的生物。」
以科研為名 行濫殺之實
目前在全球,僅有日本、冰島(Iceland)和挪威(Norway)繼續捕殺鯨魚,而日本更每年以「科學研究」的名義,替每年都在南極進行的捕鯨行動辯護,它們強調這對評估鯨魚族群的數量是必要的。甚至在2016年,日本就屠殺了333頭鯨魚。
在一份最新的統計報告中,動物福利研究所(Animal Welfare Institute)發現,自有統計數據以來,日本、挪威和冰島已造成3萬8539頭鯨魚死亡,其中約2萬2000頭鯨魚是被日本船隻殺害。
在過去幾年中,日本捕鯨業者繼續以科學研究的名義殺死南極海洋和整個南半球的鯨魚。儘管日本表示這種做法主要是在幫助確定鯨魚配額,但科學家仍然看到鯨魚肉隨後被賣掉。
為了平息眾怒,日本承諾會使用國際捕鯨委員會批准的友善方法來捕撈鯨魚,但國際人道協會表示,沒有任何殺死鯨魚的方式是有道理的,作為長壽且靈性的哺乳類動物,鯨魚極易受到人為活動的影響,海洋汙染對他們已是一大考驗。
鯨魚族群已經在人類幾世紀以來的濫捕,數量臨界到非常瀕危的地步,也很難再恢復以往的榮景,復育的速度更是緩慢;於此同時,牠們還得應付氣候變化、海洋汙染的生存威脅,包含塑膠垃圾、化學汙染和噪音。
狩獵和捕殺鯨魚的想法引起了西方人普遍的反感,而許多日本民眾也自發性地在捕鯨港口,高舉布條呼聲抗議。
歷史芥蒂 老一輩日本人對鯨魚肉有眷戀 
鯨魚肉是日本很重要的蛋白質來源,它幫助了日本從二戰後的蹂躪與傷痛迅速恢復過來。當時,日本國內糧食缺乏,鯨魚肉曾經是重要的糧食補給,作為營養午餐的蛋白質來源之一,因此老一輩的日本人對於鯨魚肉存有眷戀。
但現在鯨肉已經不再那麼受到歡迎,年輕人也不再以鯨肉為首選,再加上捕鯨禁令,許多漁民的生計受到威脅。但部分市場仍可買到生肉、熟食或鯨魚罐頭。
為此,日本政府認為這是傳統文化的一部分,可追溯至幾世紀前,不可抹滅也不能消失。
同樣慘劇 海豚也有血色海灣
另一方面,2009年,一部揭露日本和歌山縣太地町血腥獵海豚文化的紀錄片《血色海灣》(The Cove)上映,導演路易賽侯尤斯(Louie Psihoyos)以冒險偷拍、海底偽裝攝影、私下記錄、訪問的方式,向世人昭告這個見不得人的殘忍文化,引起廣大觀眾迴響,本片更獲得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的榮耀肯定。
在電影中,導演揭露該地每年捕殺的海豚至少就超過2萬隻,大部分用來供應全日本海豚肉饕客的市場,而一些較健康、充滿年輕活力的海豚則會被活捉,賣到各地海洋公園以供娛樂表演用,但不論命運是死是活,這些海豚都一輩子失去了追求自由的權利。
當年電影上映後,引起了全世界民眾的反感,大量環保團體聚集到太地町舉布條抗議,冀望終止這令人詬病的盲目傳統,特別是在那被染成腥紅色的悲劇海灣中,道出了人類予取予求、肆無忌憚的狂妄和自私。
國際捕鯨委員會說,在21世紀的這個年代,全球更應該加強國際合作,以拒吃鯨魚、海豚肉的方式表達訴求,並保護我們的大自然環境和野生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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